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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代”造词 以物喻人

2017-09-25点击数(5919)
 

们一再讲到,徽州方言吸取了大量的古代书面用语或古字,引进并改造了不少其他区域的外来词,而数量更为可观的自然还是民间创作的俚语、熟语.这一类方言词的一个特点,便是创作时,徽州人习惯运用了他们拿手的形象借代,其以物代人的结果是,给人以很强的视觉感,有读字见图的效力。

譬如,徽州人用“饿虱”来喻指非常饥渴而又贪婪的非法使用权利者.商人们在交流投资信息时,经常说:“那里企业少,地方上管事的都是一帮饿虱,你一个企业进去,吃得消他们?”这个方言词的比喻是很贴切的,因为虽说凡虱都要吸血,但“饿虱”的最显著特征是瘪着肚子,正处于极度的饥渴状态,当它一旦遇上有血可吸的对象时,便会急不可待,饥不择食地吸人鲜血,直到把肚子涨得通红,因而它表现出来的第二个特征便是贪婪无度。

“犟牛”,这应是一个外来词.因为徽州人指“蠢”为“犟”,在喻指性格非常倔犟的人时,通常杂用“蠢猪”和“犟牛”。但“叫鸡”却可以说是徽州特有的方言词,它与同样是方言词的“反手鸡”不一样,“反手鸡”的“鸡”仅是词缀,不以“鸡”喻人.而“叫鸡”的“鸡”是借代,是以“鸡”喻人。这是因为鸡欢喜叫,特别是公鸡,嗓音还特别高,但却看似勇猛,而并无战斗的实力.于是徽州人便以此来形容那些欢喜用大嗓门来表达不满和意见的人,这样的人便正如群众所评议的:“小汪是个叫鸡,领导肚里最可恶他!”

徽州人用“酒桶”来喻指那种虽贪杯,但酒量确实很大的人;而用“酒葫芦”去比喻酒量不是很大,却嗜酒如命,终日喝得稀里糊涂的人.对于有了酒瘾,经常想着要过瘾的人,则以“酒虫”作比喻,说是“三日不吃酒,肚里的酒虫都要爬出来了”。

徽州人还欢喜用人的身体部位来喻人,如形容某人能说会道,善于争辩;或是总不肯承认错误,总不认输,一味地强行争辩,便称之为“铁壳嘴”.字面上的意思是,这嘴不是一般的嘴,已经包裹了金属的壳子,因此永不磨损,可以不断地“争辩”下去。而对于总爱顶嘴的晚辈或下属,则斥之为“犟嘴”.至于在普通话中被讥之为“乌鸦嘴”的人,徽州方言却只简单地用了两个字:“臭嘴”。这的确不雅,故而也特别引进了“乌鸦嘴”,因为徽州人称“乌鸦”为“老鸦”,所以也把“乌鸦嘴”改作了“老鸦嘴”。

北方方言形容那些眼光特别尖锐,观察力特别强的人时,往往用“眼睛很毒”来予以概括,而徽州人则直接用“贼眼”来喻指。但似乎都不完全构成贬义,仅仅是用“毒”或“贼”来作比喻,打比方而已。

在词的构成上,也还有不直接以物喻人,而是以物所具备的特征或特性来喻指人的。徽州旧时有个习俗,凡是夭折的小孩,埋葬后都要在其坟头扣上一个破畚箕,大约用来表达“将其镇住,不让它再投胎害人”之意。于是民间便借此景象来喻指短命的小孩,叫“畚箕”,这句话一般都用来骂人,主要针对年纪不大的对象。

这“”倒还是个古字,意思是将器物倒扣过来。《说文》中这样说:“,手推之也。宋人又作“字,倒转也,意转而扣住,读如滚。”

“玻璃锋”,这字面上指的是碎玻璃上锋利的刃口。而徽州人则是用其“锋利”的特性来喻指非常难以对付,有较强攻击力的人。同样一个意思,同样一种造词手法,也有说成“碗片锋”的。相比之下,“碗片锋”的历史似乎早于“玻璃锋”。因为在徽州民间,“玻璃”的使用显然要远远地迟于“瓷器碗”的使用。

此外,有用“肝心”或“肝心宝”,来喻指自己非常疼爱的人。这“肝心”即普通话中的“心肝”,但徽州人为了渲染那种“嗲”的语调,有意将其颠倒。还有用“耳报神”来比喻暗中打报告的人的,这里的“神”并非是“神仙”,指的便正是“鬼神”,是令人憎恶的人。

“长毛”,本是对太平天国将士的蔑视,但徽州人沿用至今,当然主要不再是指太平军,而是将其作为蛮横不讲理的强人的别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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